他终于忍不住,在只剩下他和他的房间里,像是茫然无助的孩子,喃喃出声:“时夏,我是不是…做错了?”问时夏,也是问自己。
昏迷了整整三日,晋齐落就在床前守了他三日,连小叶子也近不得身边照顾。期间时夏做了许多梦,梦见爹娘待他去看瀛湖的鱼儿,梦见父亲教他仁义礼智,梦见那一日他趴在御林苑的桐树上,晋齐落救下他说要他报恩…
他迷迷糊糊口中不停说着胡话,一开始零星几句晋齐落听不真切,后来时夏说得多了晋齐落就握着他的手认认真真地听,终于听清时夏是在叫自己的爹娘,在同自己的爹娘撒娇。
深夜中在时夏又一次挣扎着手去抓,嘴里喃喃着母亲的时候,晋齐落褪了外衫躺在时夏身边,伸出一只手垫在时夏脑后,另一只手去轻轻拍着哄他。时夏就立刻像是得了安慰的小孩子,蜷缩在晋齐落的怀里,一只手死死抓着晋齐落的衣角渐渐止了声音,沉沉睡了过去。待他睡去,晋齐落才唤了小叶子为他换下湿透的里衣,又不怕繁琐,亲自给他喂了药,守着时夏,生怕他夜里又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