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觉得自己今日不正常,不仅没去楚府,还把时间花费在阮笙身上,还因忆起女子的满身伤势,忍不住亲自为她上了药。
就当怜惜她刚刚没了孩子吧。
为自己找出合理解释,直到阮笙因体弱再次睡着,谢行朝才放轻步伐离开。
阮笙在宫中修养了五日有余。
第五日,勉强能自己起身了,她便不敢继续在宫中居住。
她还记着,自己之于圣上,是个罪人。
未能照料好皇嗣的罪人。
抚摸着小腹,阮笙在侍女的搀扶下,换好了衣裳,正准备宣来步撵,侧殿之外,一道墨色身影却堵住了出口。
“打算做什么?”男子嘴角挂着冷笑,睥睨着不由得站住脚步的阮笙:“一路颠到宫门处,你盘算着回王府之后,继续卧床不起么?”
宫中不准行车,纵是亲王后妃亦只准乘坐步撵。
相较车马,步撵较为颠簸,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咬了咬下唇,阮笙算不准谢行朝为何出现,她试图直接越过男子,刚迈出一只脚,整个人却突兀的悬了个空。
耳廓恰好撞上男子的胸膛,阮笙的耳廓迅速通红。
“放……放我下来!”记挂着还有侍女在旁,阮笙越发不自在。
然而男子一副淡然模样,不但没有理会阮笙的言辞,还抱着人阔步朝前走去。
直到阮笙在他怀中挣扎得有些过了头,谢行朝不得不低声嘲讽:“主动献身的是你,故作姿态的也是你,阮笙,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