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蒋初原变得越来越有默契了。
每周一早上七点,我慌慌张张地跑进食堂,直奔靠西门的最后一排座位。蒋初原的宿舍离食堂近一些,他可以不用排队,点好我爱吃的虾仁肠粉或者及弟粥,边吃边等着我。
“不好意思,我又迟了。”
他笑着说:“没关系,女孩子的特权。”
与他在教学楼门口分开,各自去找教室,我习惯偷偷站在二楼楼梯口偷看一会儿。蒋初原穿过竹园长长的走廊,伸出来的竹叶蹭着他的胳膊,身后的女生兴奋地踏着小碎步,书包上哆啦A梦的吊饰搅动着平静。
他偶尔会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顿住脚步抬头。蒋初原眉骨开阔,笑起来好看,我们隔着几层楼用力挥手。
我说:“放学见。”
他说:“等你。”
像是在提前预热一场遇见。
六、他的目光坦诚又真挚,让我陷入了无法言说的沦陷感中
2009年末,深圳终于有了一点儿冬天的样子。
室友都去了校招宣讲会,为了找到一份好工作努力,而我穿上呢子大衣出门,要去活动中心找蒋初原。
经过练琴房后门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与蒋初原对过戏的女生,在那场话剧里,她扮演风情热烈的红玫瑰。
蒋初原在弹一首十分哀婉的曲子,曲调平稳,却极尽忧伤。
我扒着窗户偷看,看到蒋初原朝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