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钟宁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诬陷我的母妃?”
红蔓抬眸看着他,冷笑道:“是不是诬陷,四皇子心中有数。若非四皇子见贵妃娘娘重获自由,生怕她将实情说出,至于那么急着要置娘娘于死地吗?”
宛钟宁重重甩袖,又冷哼一声,道:“我何时想置贵妃娘娘于死地了?我又怎知不是你们在诬陷于我呢?”
红蔓又道:“依四皇子之意,莫非是贵妃娘娘以自己的性命来诬陷皇子?若非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娘娘何需如此决绝?况且,二公主如今尚在囹圄之中,娘娘如何能放心得下?在此情况之下,娘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寻死的!”
苏皇后轻轻颔首,又看着红蔓,道:“你可是口说无凭,我们总不能凭你三言两语,便定了一位娘娘与一位皇子的罪呀。”
红蔓叩首,又道:“回娘娘的话,贵妃娘娘在冷宫时,曾将实情尽数写下,想着若真的老死冷宫之中,也好歹留下点证据,以免受万代之冤。后来娘娘出冷宫之时,亦将那密信带出,一直贴身带着,直到临终之时,才交到了奴婢手中。如今,奴婢将此密信敬呈陛下、娘娘,只盼着陛下与娘娘能为贵妃娘娘做主,可莫要让她死不瞑目啊!”说罢,她便撕开衣袖,将事先缝在衣袖中的密信取出,双手高举,敬呈乾德帝与苏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