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藴曦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用词错误,是看库房曾经的存储量与库存量,中间差距的数额,就是卖出去的数目。”
“何必这么麻烦?”凤氏显然不耐烦了,“这十几年的存储量,就算都在仓库的账本上,可算下来多麻烦?”
“不麻烦,夫人也说了,钱财上的东西,还是说清楚得比较好。不管是进货还是出货,要做手脚太容易了,就是铺子上记录的,也不见得就是真正卖出去的,东家送一点,西家送一点,也是有成本的。”
“你也说了,送出去的那些,也是有成本的,万一没记录在账本上,那本夫人不是亏了?”
明明是“送”出去的,乔藴曦要算“卖”出去的,她还要填补差价,吃亏得还是她。
乔藴曦笑了,“夫人拿到铺子后,经营什么,都是按照夫人的意思,做生意就这样,有赚有赔。前儿商会开例会的时候,还说了京城几间铺子被同行打压,破产的事。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夫人该不是要把风险算在我们头上吧?合着,夫人用我们的铺子赚钱,银子我们一个铜板都得不到,还要帮夫人承担赔银子的风险?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夫人要拿自己的脸面做人情,没道理我们在后面出力不讨好啊。当然,夫人可以说,大家都是侯府的人,都在为侯府出力,可夫人送东西出去的时候,又没以我们‘梧桐阁’的名义,所以,我们既不沾光,占侯府的便宜,也不出力,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