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蹲在地上,按着死者颈项处两道皮肉外翻的伤口,道:“死者的肚子被剖开,器官全都被挖出来了。脖子上有两道叠加的刀伤,一道5.4厘米,一道7.57厘米,创源很深,刀口的施力方向都是从右向左,创口平滑度一致,目测是同一个人,用同一把刀干的。”
“左利手?”
秦放点头:“没错,凶手惯用左手,看这些保鲜膜缠绕的方向,从尸体的前方绕到尸体后方,螺旋状向下缠裹。是以左手为主的发力方向。”
秦放说完,把沾满盐粒的白手套摘下来递给助手:“目前只能看出这么多,尸体搬到哪儿?咱们单位还是渠阳分局?”
邢朗站起身,离了味道刺鼻的尸体,想了想,道:“送到老韩那儿,他知道该怎么办。”
从车库出来,邢朗在小道边的积雪中用力蹭了蹭鞋底,一转眼看到魏恒还和警犬待在一起。
警犬坐起来了,和魏恒面面相对,一人一狗牢牢地注视着对方,仿佛在用眼神进行某种跨越物种的交流,画面一度呈静止状。
邢朗走过去,在警犬的屁股上轻轻地踢了一脚,说:“将军,起。”
警犬果真抬屁股站起来了,转向邢朗摇尾巴。邢朗摸摸它的脑袋,然后让小汪把警犬牵走了。狗走了以后,邢朗对魏恒说:“你如果真这么喜欢,咱们也养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