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这几日都看紧着点,胆敢闹事者,无论是谁,先抓起来再说。”
“是。”
当下朱赓有事先行回阁,林延潮则留下沈鲤说了一会话。
林延潮看得出沈鲤似与自己有什么保留,想起来确实是自己当初答允他的事没有办到。
其实沈鲤入阁以来,林延潮与他相处还算默契,甚至称得上以国事天下相期许。沈鲤自号‘耐辱子’,很多事上也擅于忍耐。
他与林延潮于政事上意见相抵时,沈鲤可以收住自己的话,事后再心平气和地与林延潮探讨。
商议一阵,沈鲤也是起身告辞。
二人走到阁门边,沈鲤停下脚步来,林延潮等他说话。
沈鲤欲言又止,最后作了一揖道:“等皇上龙体安康后,仆再与次辅细聊吧!”
林延潮点了点头。
一个月内,宫内平安无事。
至二月十六日这日巳时。
文渊阁一如平常。
却见一名中使行色匆匆从宫中赶至,快到阁门时脚下一绊,摔倒在台阶前。
“三位老先生,大事不好了,皇上他……他龙体不豫。”中使垂泪哭道。
闻言林延潮与沈鲤,朱赓二人对视一眼。
此事对林延潮而言似意料之中,但似又在意料之外。
下面太监又说些什么话,林延潮分明听到耳里,却无法揣摩其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