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这难得的静谧很快便被尖锐的女声击碎了。
李承楷的妹妹李瑶溪气势汹汹地闯进院内,满脸不如意。
“二嫂,为何月裳阁不接受侯府记账了?我前日在那定了好些时新的衣裳,今日月裳阁派人来说不能记账,非得付了银子才能送货。”
她毫无身为妹妹的礼节,未经婢女通报便擅闯了江舒窈的院落。
江舒窈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账簿,抬眼看向气急败坏的李瑶溪。
“是我命人去停了记账的。”
“为何!”
李瑶溪尖叫一声,她是成安侯唯一的嫡女,向来说一不二,喜欢什么便要得到什么。
之前看上了江舒窈的一副白玉头面,也是说拿就拿了,江舒窈虽不舍,为了阖家安宁也只能忍痛割舍。
“你要买,可以用自己的月例买,往后公中银子公中花,不可再用公中银子给你付账了。”
江舒窈笑着看向李瑶溪,李承楷这草包妹妹只知穿衣打扮、吃喝玩乐,还以为她如以往一样好欺负?
李瑶溪果然大怒。
“我那月例哪够!二嫂你不是有嫁妆吗?我是哥哥唯一的妹妹!你用嫁妆给我买!”
她连声叫嚷,江舒窈闻言脸色一变,肃然呵斥道。
“你说的什么话?若你还有点廉耻,便知道方才的要求是多么可笑,哪有妻子用自己的嫁妆为夫家付账单的?出去!”
李瑶溪被她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只要想到自己不能穿上最时新的秋天衣裳,便满心不爽利,狠狠地瞪了江舒窈一眼后,转身向院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