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慢条斯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阴怖妖娆的气息,仿佛有来自地狱灵界的风在贞元的身后吹了一口,让她瞬间起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倒竖。
她下意识地顿了顿身形,就匆匆忙忙地转身跑开了来。
贞元公主匆忙离开裴炎身边之后,一路不曾停歇,回到了自己的绣楼里。
绣楼里,祭月、祭香、祭蓝、祭红几个大宫女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如焚。
却又不敢声张,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又要应付外头宁王府的丫头婆子们甚至主子们。
如今见了自家公主终于回来了,几个大宫女齐齐松了一口气:“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咱们了。”
穿着一身新娘喜服冒充贞元的祭月匆忙掀开了盖头,又脱下了衣衫,让贞元公主换上。
贞元公主一言不发地换上之后,任凭几个大宫女怎么旁敲侧击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皆是一言不发。
惟独祭月与贞元相处时间最长,是患难之中过来的。
看着她盖头之下,有一滴滴的泪珠滚落下来,滴落在艳红的喜服袖子上,将一件艳红的喜服染得更红,祭月亦心中凄凄然,深深叹了一声——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