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输了,自然会撤出尚京路,但我认为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微乎其微——”阮英雄冷笑道,“那么,如果你们输了呢?”
“如果我们输了,也是同样撤出尚京路,把此地拱手相让,以后再不纠缠。”我刚说完这句话,小马就在底下急着扯我大腿。我轻轻按住他的手,拍了两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好,也是痛快人。”阮英雄道,“那么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人,今天咱们在这里说的话,谁也别想不承认了。”
“呵呵,阮老大,你想多了,我今天叫各位过来做这个见证,就是这个意思。”我冷言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今天把话撂这儿,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听着。”
阮英雄冷冷地扫了一遍在座的全场人员,说:“各位,对于今天的提议,谁还有什么意见吗?”
阮英雄这句话是用韩语说的,不是用汉语说的。其实,今天我叫来的这些人虽然属于不同的帮派,但还是以东亚和东南亚地区的为主,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听得懂汉语的,而阮英雄最后却用韩语冒出了这一句,很明显有点“去中国化”的意思,这也表明了他要与华人社团彻底抗争到底的意思。
在目前的仁川,本地帮派早已经被我们打残,随着金大奉和清洞派的覆灭,结束了本土混混风光无两的历史,华人社团可谓是一家独大。越南帮虽然档次不高,规模也不大,但厉害就厉害在一个“狠”字,这世道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是每个出来混的都有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觉悟的。所以华人帮和越南帮这两个帮派,其他人谁也不敢惹,听得阮英雄这么发问,大家都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