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把手撒开?我要嗝屁了。”
纪遇骤然回神,松开胳膊,和她说了声抱歉。
但微微泛红的眼睛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舍不得移开,眸底数种情绪交织,波涛翻涌。
时念察觉到他的异常,小心翼翼地抬手碰了下他的额头,喃喃自语: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突然犯病了呢?”
纪遇反握住她的手,吐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
“突然得了一种不抱人就会死的病,不过现在痊愈了,走吧。”
时念有点不放心,跟在他身后碎碎念:
“你确定没事?节目组请了医生,别硬撑。”
“放心,真没事。”
纪遇笑望着她,语调松快不少:
“说点正经事吧……那个要害你的刁民,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何止露尾巴啊,刀都要掏出来了。”
时念状似无意地抬头,目光落在混乱人群中、时不时回头往两人身上瞟的陈简行,轻扯了一下唇角:
“纪遇,要不要搞波大的?”
纪遇顺着她的目光瞟了一眼,似懂非懂:
“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把他绑了?”
“……”
时念无语:“你的法律词条都白背了?”
“那是?”
“你低头。”
纪遇不解,但乖乖照做。
俯身的刹那,一片柔软落到他的脸颊。
那抹浅淡的温热,似溅入深海的火苗,瞬间点燃了他被大雨浇得冰凉的心房。
也灼伤了陈简行的眼睛。
他眼神一黯,隐忍了一天的怨气几乎要冲破天灵盖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