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哪懂所谓的文科理科到底意味着什么啊,”他心中最隐秘的痛处这回被白郡戳到了,于是他正色道,算是对过往的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全面的了结,“当时俺老爹告诉我说,小卿啊,你就学理科吧,理科的东西都是死掐的,谁也没法胡乱改变,你要有真本事的话谁也不能怎么着你。就算你将来再没出息,至少还能有点底子去学门手艺来混碗饭吃。你要是学文科的话,那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咱家里又没关系没人的,到哪里还不是任人摆布,人说几壶就是几壶吗?人家说你行你就行,人家要是说你不行,你就是再有本事最后你又能怎么着啊?所以,在俺爹他老人家的谆谆教导之下我才稀里糊涂地学了理科。其实呢,这个理科还真不是我的强项,我是费了九牛二虎外加四头狮子之力才勉强考上的本科,要不然的话我怎么就又白白地比你们多上了一年的学,多浪费了一年的粮食呢?”
白郡和晓樱很认真地听他讲着话,不禁陷入了朦胧而又清晰的沉思当中,半天都没有想到该怎么来接他的话。桌子上的菜也好像失去了浓郁的香味,变得如同白开水一样了,只有唇齿间残留的红酒还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和由这份苦涩酝酿出来的更多的苦涩。